俩姑娘听完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互相瞅了瞅,齐刷刷摇头:“懵圈了!”
谭成那叫一个急啊:“我的天,如此直白都不懂?算了,我来手把手教!”
“第一幕,我被马车撞飞,村妇好心救了我,结果看我长得帅,趁我昏迷,就......你们懂的。”
“演村妇的,快去楼下找套男装换上,扮成小厮。”
“你们进来后,我就装死,你们把我抬到床上。小姐先别急着进来,听我指挥。”
“抬到床上后......行了,你们先撤!”
俩姑娘面面相觑,看着谭成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,心里直嘀咕:谁稀罕你这老树皮啊!要是县太爷还差不多。
这年头,赚个钱咋就这么难呢!
于是,俩姑娘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房间,留下谭成一个人在地上装死,眉头紧锁,心里头那个急啊,怎么还不来人呢?
这妓院的女人真是不靠谱,还是得找专业的演员才行啊。
谭成心里嘀咕着,又躺了会儿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猛地起身冲出房门。
一出门,他傻眼了,极乐楼空荡荡的,连个鬼影都没有,静得让人心慌。
他赶紧收拾好东西,一路小跑到街上,结果发现街上也是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,这场景太诡异了,谭成心里直打鼓,开始在街上乱窜。
好不容易逮着个人,一问之下,才知道原来是陈诚那瘟神回来了!
谭成一听,吓得魂飞魄散,鞋都跑丢了一只,一路狂奔回家。
到家一看,家里人全跑去看热闹了,留下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堂屋里生闷气,骂了一通后,他躲进书房,把门反锁了。
在书房里,谭成急得满头大汗,来回踱步,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陈诚那恶魔解释。
他恨得牙痒痒,心想皇帝怎么就没把那家伙关进大牢呢!现在好了,欠下的债得还啊,那些银子......
但转念一想,陈诚那家伙能轻易放过自己吗?
上次被他害得那么惨,这次绝不能再重蹈覆辙!
想到这里,谭成的眼神变得决绝起来,他狠狠心,扯下书房的挂画,从墙上抠出一块松动的砖,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他这些年攒下的银票。
虽然心疼得滴血,但谭成还是咬牙拿了出来。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:“谭成!谭成!陈老爷给你半个时辰,速到县衙!”
这声音像是一记重锤,敲在谭成的心上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......
谭成揣着那沉甸甸的银票,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颤颤巍巍地跟着衙役来到了清水县衙。
一进门,嘿,好家伙,两边站满了衙役,那阵仗吓得谭成心里直打鼓:这是要动真格审我啊?至于吗?
陈诚瞅见他这副怂样,心里头忍不住乐呵,心想这谭成也是够倒霉的,被皇帝亲自追到清水县来了。
不过,这家伙还敢搬来清水县住,胆子倒不小,是个人物!
陈诚一拍惊堂木,脸上堆着笑,对谭成说:“哎呀,谭大人,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呐,本官见到你可真是高兴啊。”
谭成一听这笑声,浑身一激灵,这不就是那个魔鬼的笑声嘛!
想当年,这家伙把自己按在留声机前,硬逼着自己说那些见不得人的话,现在想想都丢人。
谭成没心思搭理他,心里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个劲儿地往外冒。
他一咬牙,咚的一声跪在地上,大声喊道:“草民谭成,叩见陈大人!”
这一嗓子把陈诚给喊愣了:“你...你这是唱的哪出啊?你谭成以前不是本官的上司吗?怎么突然自称草民了?”
谭成低着头,声音里透着股子无奈:“陛下已经把草民贬为平民了,现在我就是个老百姓,那些过去的事儿,就跟浮云似的,早忘了。”
陈诚听着谭成这么老实巴交地回答,心里头倒是有点儿意外。
他还想着看谭成怎么狡辩一番,好趁机敲打敲打他呢,现在看来,这小子学聪明了,不好对付了啊。
“谭成啊,本官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,不让你把清水县的事儿说出去,不过,既然陛下都知道了,那本官也就不怪你了,现在,本官只想知道,你跟陛下到底是怎么说的?”
陈诚收起笑容,一本正经地问道。
谭成一听,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生怕漏了什么让陈诚不高兴。
陈诚琢磨了半天,愣是没找出谭成的破绽,但一想到这家伙用着自己的钱在清水县逍遥自在,心里就莫名来气。
他慢悠悠地说:“好吧,本官也不为难你了,既然你已经在清水县安家,就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谭成一听这话,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,还暗暗窃喜,自己的银子看样子是保住了。
“咱俩也算老相识了,你当年四处巡查,想必没少捞好处吧。我既然几年前来到清水县,岂能容忍这等贪污腐败之事!你给我老实交代……”
“大人明鉴,草民为官期间所有非法所得,全部在此,共计七千六百两!其中还包括大人您赏给草民的五百两,请大人明察!”谭成没等陈诚说完,就从怀里掏出那叠厚厚的银票,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。
他心里暗自嘀咕:“妈的,果然没逃掉!陈诚这狐狸,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我,雁过拔毛的主儿!”
陈诚看着地上的银票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心想这谭成倒是挺会抢答的。
他挥挥手,示意衙役把银票收上来。然后,他拿起其中一张五百两的银票,丢回给谭成:“这钱是我给你的安家费,别到处乱说。”
“是是是,小人糊涂了,拿错了……”谭成一脸谄媚的笑,那表情分明在说:“我早就看透你了。”
陈诚眯起双眼,嘴角挂着一丝微笑:“那你现在靠什么营生呢?”
危机解除,谭成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,笑道:“多谢陈大人关心,草民现在过的是清贫日子,每天就是喝喝酒,写写诗,悠哉游哉。”